17歲時的我,發電子報
──僅此致我最懷念的祖父母
無論人事如何改變,如何牽攣乖隔,我始終堅持相信,儘管相距遙迢,只要往天際望盡,就可以看到椰樹的臉。
五伯在古厝的很多空間堆滿了不少的東西,
大部份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塑膠桶和壓克力板。
院子周圍側置幾個橘色和黑色的大塑膠桶,
就像是我們各自的小屋子。
躲貓貓、家家酒…興起的時候滾著跑,
我們像是跑轉輪的小老鼠,開心得樂此不疲,
無視飼養者的冷眼。
橘色的大桶子在陽光底下特別的亮眼,
暖烘烘的很有情調。
小桶子大都堆在左邊轉角處,白白灰灰的,
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只敢拉長脖子望。
另外一邊有張算是廢棄不用梳妝台,
間隔裡擺著一個帆船的小模型和一套茶具,
記得爸爸說過阿公以前也泡茶,
湊進點看還有些蜘蛛網。
旁邊大門跨出去的左角邊就是那棵茂盛的桑樹了。
一天爸爸在轉角的書櫃翻了又翻,
說是記得這裡有本集郵冊。
因為爸爸的關係,我開始有集郵習慣。
耐心的將信封上蓋過戳印的郵票,
一張一張的剪下來。
爸爸也特地收集人家看過不留的信封,
浸在臉盆裡,等到郵票和紙張脫離了,
再反面晾在報紙上。
媽媽也幫我到郵局購買每一期發行的郵票,
直到現在倒也集了不少本。
越大事務越多,能夠空閒下來的機會不多,
選擇花時間怡情養性也就更難得了,
年冊的發行也許就變成另外一種取得的管道。
找了半天,爸爸還是沒找著那本傳說中的集郵冊,
倒是翻出了自己國中的畢業紀念冊,
小平頭、皮膚白白的,眼睛瞇得好小好小。
✏️
十七歲時的我,發電子報
──僅此致我最懷念的祖父母
如今看來,許多用字遣詞頗為怪異
敘述上也多不通順,但
我不想作任何修改。
多年之後讀來,才發現
那個連話都講不好的自己
二二六六的也要說這麼多
原來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