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來份鹽酥雞
睡夢中手機突然鈴聲作響,來電顯示「爸爸」令我頓時清醒一半,這時間點來電肯定有狀況!我害怕手機在不應該的時間響,也害怕沒電關機不會響。
爸催了兩次電話趕緊回家,在腦袋還沒完全清醒下人實在愣得很,聽著急又有些發怒的聲音,我知道媽不舒服的症狀再發了,而爸搞不定。
回到家看見媽就癱坐地上靠著爸的腳,神情相當痛苦,她不想去醫院,拒絕再去醫院,面對一段時日又會復發的疾病,令她厭倦治療也厭倦自己無法調整的情緒波及家人。
事實上這種場景我已適應過來了!從寧可在家痛苦抽搐滿臉涕淚耍脾氣的任性偽童,到現在苦苦拜託我賜她安眠藥不堪病痛纏身的母親。我想,我懂。
那些狗屁骯糟通通盡情拋灑,鬧就鬧得翻天覆地,我練就的時間與耐心融合的平心靜氣,大概是因為已然明白,已然明白這其中的莫可奈何有他莫須有的概括承受。然後,我們還是會收拾行裝再上醫院。
就當散散步,今晚來一份鹽酥雞吧!弟弟們這時候最好驅使,一個買配菜,一個早點回來煮,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