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已喃喃訴說成雪
原來這樣的水流,是三峽河的湍急
說是要搭上船,直通艋舺寶地
你問:當年的渡口會在哪裡
多少夜,每個聽雨的多少夜
帶我去你的左岸八里,霓虹下
潺潺的微涼和今晚的夜色,一般純粹
忘了幾個日子沒這樣安靜的,聽著流水蟲鳴
那大溝邊的紅色螺蛋是否,依舊透明淨亮
我的船隻究竟飄往哪個方向,是否一路順風
當我大口呼吸著涼夜如水,平靜的水面下
是否會比濕透的衣襟,還要寒冰
你們不用在我身邊放慢車速,儘管不遠的前方
已是空無一人的車站,大雨滂沱的路燈下
暈黃的微光照不亮山路那頭,根本沒有方向
幾多年後容顏不在,風月影綽不過幻夢一夜
哪怕花開花謝物換星移,我還是想念那一簾洞天
故事已喃喃訴說成雪,無從萬化千變
只剩下撒鹽空中,柳絮風起的傳言
那樣遙遠
那小小的人兒跳過灘灘水窪,停停走走
原來踩著我點點腳印的,是你
泥濘的鞋襪,一如半生迂迴
今日我們坐在這裡,看著他牽起了他的手
告別後說了再見,我始終切記抬頭望遠
奇怪的是為什麼還要,躊躇在這河畔
枝斜夕照霞抹天際,我好像回到了當年的蟠桃園
浮沉一場雲煙過眼,原來屬於我的世界就在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