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厚實
越是接近女生宿舍,聲音越是清晰,敲著、拍打著、喊著,一群人重複我的名字直至跟前,門口堆放一列的花束和禮物。那年畢業一台車裝不下的榮耀,隨盛夏烈豔的旗幟飄揚,必然走進《蓮漪表妹》最風光的年代。
有沒有你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是否知道。一成不變無趣的在校作息,往返的紙條不過是一方白絹,掐拈著實力相當對手的衫領,端身危坐任誰也不敢輕易頷下。
別人在準備聯考,我在追憶抒懷,紛紛傳出的紙條是寄不到思念,你看見了嗎?我在某一期中國時報讀到後撲簌雙眼。那年算不上假期的酷暑漸行漸遠,我收到一封厚實的信件,不是打算收買真心的鈔票,也沒有洋洋灑灑情話成篇。
攤在眼前的是一張張景物照片,你說你乘著火車南下去了我心繫的地方,跟著我曾寫下的文字方向,一個人真切的遍走一趟,拍下從我嘴裡吐出的件件樁樁,捎來的相紙是否寬慰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