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遇蘭。肆
掛斷電話不知你又從何處趕來,明知帶不走負氣遊蕩在溼寒街頭的我,路燈昏黃還是依稀看見你伸手遞出的一疊鈔票。
「搬離開他吧!這裡至少夠一個月的房租。」
我懵了,可能又錯了。
你該是十分清楚這個鬧鬧情緒的我,根本不會離開,離開你也不會離開他。而你還是領了錢、伸出手,我的滿腔埋怨與其說是瞬間消散,不如羞愧遁地來得更為貼切。這張臉,無地自容。又,異常飛縱。
大三那年,從婉謝你的金援起,開始我撒氣徘徊車站,最終又默默踱回居所的循環規律。那清冽若飲的空氣、末班車氣洩人散後只留月暈的夜,至今還是按觸個開關,就能將我拉回。
「我以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不過沒想到原來別人要什麼早已決定了我的選擇。」向靈的生命裡就這麼住著鐵頭和定安,天真不屬於江湖,江湖不過是天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