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薯出任務
想念的當年剛畢業的日子─我那高校三年
關於學子生涯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得算高中階段,我的高中是所私校,無論家住遠近,一律住校接受集體管理,因此整整三年,除了每週得以返家睡一晚與逢年過節,我的生活全在校園的晨昏裡度過。
當初畢業的時候想做的事情
學校採軍事管理,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作息全按SOP規定,幾點起床,幾分鐘盥洗完畢,點名報數,幾點宿舍熄燈就寢;每日內務檢查,被子壓摺有邊有角豆腐乾,臉盆內器具朝左朝右各有規範,週不定時查檢違禁品。非常多也極細的軌則,男女比例七比二,教官之外,學長姐的話是第二聖旨,遠比老師更具地位。
畢業那天最開心的就是不用再依循這套莫名其妙的管理制度,最想做的無非是丟光所有的書本卷子,以及教條。
當年做過最熱血的事情
高二時晉升學姐列,身分不同了,當時好朋友搬家轉學,將直系學妹特別託付給我們。小學妹溫順怯生,不堪男生追求求助學姐,同學搞不定跑來找我出面。
立馬約了那男生在無課的科任教室外談,這被抓到可是一支大過的罪啊!大過不可怕,可怕的是母親大人那一關,可義字當前,要替遠在天邊的好朋友護住學妹。我端出學姐架勢,效法學長們談判帶警告的口氣,嚴厲訓斥對方一番,最後瞅著他胸前名字唸出,兩眼直盯:「學弟,高一幾班啊?」那個「啊」還刻意加重上揚了!豈知人家:「那個,同學,我跟妳一樣高二欸。」
糗爆了!但我還是強撐住場面,一副那又如何的模樣,待談判散會,我和同學轉身就走,抓夠距離後實在忍不住大笑出來。要說熱血,就這麼瞬間一點點,還不太好提丟臉這一段。
當年的遺憾
很巧地,高中畢業最開心與最想做的恰恰也是遺憾事。當年的自己大概還是驕縱慣了,狂妄在不屑與埋怨中,沒能好好的學習難得的團體生活,未在足夠專心求教的環境裡上進,日日糾結在抗拒管束、合不合理之上。
如今想來,那是多麼單純的校園,卻遭狹隘的心胸擠兌同時否定了高中三年。直到大三後,我才恍然大悟,懷念與感謝曾經的點點滴滴。時間不會重來,既有了遺憾,就讓日後無法一時想通的當下,雲淡風輕些,塵埃會落定,天空不過抬頭間。